南宫煌转过身，看着柳青。
“反过来也可以说，他俩就是普通的关系，还没亲密到需要凌云峰特意把她送进来的程度。”
“都到这份上了，你还处处替她说好话？”
柳青怒极反笑。
“他俩要是没好到那份上，会在咖啡屋唧唧我我？他俩要是普通的关系，凌云峰后来会进来替她出头？”
“替她出头？”南宫煌尾音上扬。
柳青原本怕他因为感情偏颇，对那晚的事偏向洛乔，不但不感谢自己，反而责怪自己，所以不想告诉他。
但话赶话，说到这份上了，她干脆豁了出去。
“没错。那晚我气不过，跟着洛乔进了路口，拦住她，找她要说法。谁知凌云峰紧跟在后面跑了进来，护着洛乔不说，后来还撞坏了我的车。”
“撞坏你的车？我怎么没看见？”南宫煌满是怀疑的语气。
他记得很清楚，那晚他后来出来接洛乔。他根本没有遇见柳青，也没有看见她被撞坏的车。
若车被撞坏，应该不会在短时间内开走。
柳青气愤地说：“他不是在你家附近撞的。那个卑鄙小人，他一直跟踪我，跟到一个人少的地方拼命撞我。我的车被他撞坏了，修起来很麻烦，我只好换了辆车。不信你呆会下去看，看我是不是换了车。”
柳青一想起那晚的遭遇，就又气又委屈，眼圈红红的。
南宫煌却没看她，他在回想那晚的情形。
他突然问：“柳青，那晚你是怎么找洛乔要说法的？”
柳青心虚了一下，目光躲闪，不敢看南宫煌。
“我就是拦住她，质问她，为什么得到了你却又不对你好。”
“仅仅是质问？如果只是质问，凌云峰会气到撞你的车？”南宫煌显然不相信她的话。
柳青别过头，气哼哼说：“那个恶劣的家伙，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，小气得很。”
话虽如此说，声音却比先前明显低了。
南宫煌默默地看着她。她在心虚？他想起了那晚洛乔的反常表现。
洛乔的半张脸红红的，她的背上有撞伤的痕迹。
这绝非巧合。
那晚洛乔多半是在柳青手底下吃了亏了，否则凌云峰不会气到去撞她的车。
柳青的性情他太了解，她该妩媚的时候绝对妩媚，该柔弱的时候绝对柔弱，但该泼辣的时候也绝对泼辣。
若非她有这些本事，当年老头子也不会把很多事务都交给她打理。
若非她深得老头子信任，他俩也没法联起手来争得老头子的全部遗产。
他跟她之间的纠缠，又岂是一点小事就能改变的。
南宫煌默默地看了柳青一会，并没有揭穿她。
淡淡的语气说：“柳青，这些是我和洛乔之间的私事，以后你不用替我操心。走吧，太晚了。”
南宫煌一再下逐客令，一再帮洛乔说话，柳青气得变了脸色。
南宫煌的这句话，让她又想起了洛乔的奚落，洛乔口口声声嘲讽她是南宫煌的义母。
她无非就是仗着自己年轻，青春活泼，等她到了自己这年龄，看她还怎么青春活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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