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一起喝一杯吗？”
莫德雷德那双翠色的眼睛恍惚了一瞬, 阿尔托莉雅的身影融化在她的眼底。她注视着对方，鬼使神差的点头答应了下来。
一起喝一杯。
阿尔托莉雅是这样说的没错, 但是——
“说好的一起喝一杯, 你竟然在这里喝牛奶！？”莫德雷德出离愤怒起来。
她一掌拍在吧台上，木屑飞溅。
调酒师小哥缩在吧台角落里看着这位十足愤怒的少女瑟瑟发抖。
他想要上前制止, 但是感觉会被打。但如果不制止, 万一造成了物品的严重损坏……他需要自己掏腰包补上。
人生真艰难。
“日/本的法律规定，未成年不能喝酒。”阿尔托莉雅一本正经的回应道：“要恪守好的规则。”
“……这么鱼龙混杂的地方还谈什么规定啊。”莫德雷德有些头疼，她想到了什么, 向阿尔托莉雅问道：“你现在不是雄英的学生吗？来这种地方真的没关系？”
“现在是处于在英雄事务所的实习期。”莉莉看了一眼不远处试图调/戏调酒师小哥的路斯利亚，“算是被‘监护人’带来的？”
“监护人？”莫德雷德不屑的‘哼’了一声，“勉强算是个铲屎官就不错了。”
“这孩子真不可爱！”路斯利亚动了动耳朵，撇过头来，“我现在相信了, 你肯定不是莉莉宝贝儿的姐妹, 她怎么会有你这么不可爱的姐妹？”
“谁和她是姐妹啊！”莫德雷德炸了，“是‘父子’啊！而且你以为那个魔女很可爱吗？白痴！！”
路斯利亚沉默了一瞬。
他回想起之前阿尔托莉雅说莫德雷德是她的‘儿子’, 这是真的……？说谎也看下性别和年龄吧。
但是，两个人都是一副一口咬定的姿态。
这么说来……
特制的墨镜让外界无法窥视到路斯利亚的眼睛，因此他的情绪也被很好的遮掩其后。
他想到了一种可能性。
‘人体实验’
彭格列禁止的, 但是总有些中小型家族在那边界处来回反复横跳。
这样一来就说的通了。
她们或许, 本来就出自同一个体。这么一来, 年龄和外表的相像也能够理解了。
“苦了你了。”他摸出小手帕擦了擦眼角处并不存在的眼泪, 一瞬间戏精上身了, “路斯大姐会保护小莉莉的。”
莫德雷德被他拿捏着腔调的声音弄得浑身一个激灵，“父王，你最好离这家伙远一点吧。”
“别怕，听习惯了就好。”被路斯利亚的声音荼毒了一个下午，阿尔托莉雅已经产生了抗体。
更何况，她觉得……比起斯库瓦罗先生，路斯利亚的声音是属于正常范围内的。
“……不是那个问题啊。”莫德雷德接过调酒师递来的酒，“这家伙，可没有半点地方像英雄。”
“啊，我知道。”在路斯利亚看不到的角度，少女的目光陡然锐利了起来。
宝石般明澈的湖色里落入了酒吧暧昧的灯火。
不减凛冽，高洁纯粹。
摄人心魄的美感。
“不是有那个‘看起来像敌人的英雄排行榜’吗？”阿尔托莉雅轻轻笑着，那份锐意消融在了她的眼底变得和缓起来，“比起榜上有名的黑/帮虎鲸，路斯利亚先生看起来很温和。”
“是路斯大姐。”路斯利亚遥遥喊了句。
阿尔托莉雅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：“好的，路斯大姐。”
路斯利亚满意的看了她一眼后扭过头去，似乎不再关注这边。
“……算了。”莫德雷德捂着额头说道：“你心里有数就好。”
“说起来。”莉莉握住了莫德雷德的手腕，作为盛放酒水载具的杯子被拦截在了半空中。阿尔托莉雅看着她笑，劝说道：“未成年不要饮酒。”
说罢，她将半杯牛奶推向了对方。
“但是牛奶是可以允许的。”
莫德雷德颇为无语的看了眼那半杯牛奶，“变得怠惰了啊，父王。”
曾经千杯不醉万杯不倒，喝趴整个圆桌只为了给摩根和桂妮维雅挡酒的父王到哪里去了？
“那些都是曾经了。”没有错漏过莫德雷德眼中一闪而过的怀念，阿尔托莉雅大概摸得清她在想些什么，“我曾向桂妮维雅许下诺言，只要她愿意，她永远都是亚瑟王的王后。”
“我身侧的位置可以一直为她而留。”莉莉轻轻嗅了下从莫德雷德手里拿过的酒，清列的气息缭绕在鼻息间。
那气息，悠长如同回忆，“但是，她却哭了。”
“我依旧可以喝趴整个圆桌，然而，那个需要我为她挡酒的公主殿下已经不在了。”
“……我要回去了。”莫德雷德僵硬地拽了下外套拉链，有些不太自在的说道：“土豆精在叫我。”
“好。”少女用静默的目光为她送别。
她没有拆穿莫德雷德一如过去般别扭而拙劣的谎言。
“下次。”莫德雷德在即将转身的刹那对她说道：“下一次，有些事情想要告诉你。”
“好。”莉莉回答道：“我等你回来。”
就像过去一般，只不过这次说着这句话的人变了。
由莫德雷德，变成了阿尔托莉雅。
明明，是同一句话。
[一年A班聊天群]
[引擎]饭田天哉：大家今天的实习经历如何？
[葡萄]峰田实：……一点也不好！所以说啊，我是来实习的，为什么到最后反而在打扫卫生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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