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定会上禀!请太守参你一本!”
“谢你给我请功了。”秦钧是真死猪不怕开水烫,“没事的话,快滚吧,本县忙的很,最近总有人来我这里,找我替他们主持公道。”
自从木尔翰被乱刀之后,吃过拉笪人亏的都来敲鼓。
不过,大部分都是被秦钧给敲了一顿后离开了,只有少部分才会带着越来越多的衙役去草原上抓被告。
草原去的多了,终究会遇到狼。
在中秋之后,秦钧带着人又一次去抓人,结果遇到了一支骑兵,被追了几百里地。
“放箭!”穆天清让弓箭手阻击想要冲进来的拉笪人骑兵。
拉笪人在城外游荡一阵子后,才恨恨的离开。
“你都被革职了,就不要这么忙了。”穆天清对秦钧服气了,竟然去审判拉笪人。
“准备滚木礌石吧,拉笪人要来了。”这一支骑兵只是开始,以后会越来越多。
穆天清看了看天际黑点,“今年看来不太容易过。”
几天后,无边无际的大军从天边出现,淹过松凉边城,朝着褫革城狂奔而去。
“这怕是有两万骑兵!”穆天清神色凝重,“拉笪人真的集结了数十万人?”这还只是一路,两族的交界处,边城开始非常的多。
“要不要杀了他们?”秦钧指着城外抢粮食的拉笪人提议道。
拉笪人的大部队过去了,可还是留了不少人防止松凉边城偷袭后方,而这些滞留的人,正在抢来不及收获的农作物。
大部队看不上松凉附近的东西,褫革城才是富裕的地方。
“对方似乎料定了我们会夜袭。”穆天清观察了一下,“擂鼓,进军!”
几百骑兵出城,将分散抢粮食的拉笪人追杀许久。
零零散散的剿杀了一个多月,拉笪人的主力才再次出现。
“怎么办?”穆天清看着十几万人的大军,根本不觉得松凉城能抵挡得住。
“除了死守也没有第二个选择了。”秦钧摇头,出去更是死路一条,“只希望他们是来耀武扬威的。”
若真是攻城,根本无可抵挡。
拉笪人绕着松凉城转了一圈后,才不紧不慢的朝着北陆离去。
“褫革城破了。”穆天清指着被拖拽的东极人,“这些人恐怕再也回不来了。”
“先守好松凉城再谈别的,你要是冲动了,被拖拽的人只会更多。”秦钧劝了一下。
“唉!”
拉笪人大摇大摆的离去了。
冬季到来,飞雪比往年少了些,或许明年不会再有兵灾。
时间总是在流淌,一眨眼就过去了七年时间,秦钧依旧在松凉边城当县令,新任的县令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来,庞振都被对手给整下去了,秦钧还是没能得到具体的时间。
“县尊!”一身飞云架的洛燕骑在战马之上,遥望着远处的水草丰美之地,“此地便是金狼王的庭帐。”
轻风吹拂,发丝微动。
“听说此次南下的拉笪人里,并没有金狼王。”秦钧手搭凉棚,遥看天际之处的云白毡房。
雪灾已经越来越小,可拉笪人似乎尝到了甜头,总是隔三差五就来一次的南下,劫掠东极国的北疆所在,而这一次,更是历年来的最大规模,足足四十万骑军。
秦钧在从钱多变那里得到消息后,自感无法抵挡,便带着三班衙役离开了松凉边城。
拉笪人能南下劫掠,那么他为什么不能北上烧杀呢?
一路上,不知有多少没了强壮年轻人的部落被付之一炬,累累白骨之路在他们的马蹄之下铺成。
“注意隐蔽,今晚火烧金狼王帐!”
啃着干硬的干粮,喝着冷水,可衙役们的神色却很兴奋,这一场,他们将青史留名!
“我死后会不会被封神?”
有好多先辈因传唱而被后人封为各种神灵。
“我想要一座祠堂。”
“我只要子孙兴旺就行了。”
洛燕看着他们,很想告诉他们,历史上没有这一记载,原因很可能是失败了。
金狼王所在,有着三千精锐骑兵,而三班衙役也才三百人,如何能是三千人的对手?金狼王帐可不是那些部落,只剩余老弱之人。
要是成功了,此等关系到两个大族群生死存亡的争斗,不可能没有史书描绘的。
虽然知晓大致的结果,洛燕却没有想要逃走。
她今年已经十六岁了,按照东极国的法度,将会被强制婚配,或许是一个从未见过的人。若非是秦钧见自己有些武勇,要进了衙役之中,怕是媒婆早就带着人上门强行配对了。
看向秦钧所在,无悲无喜,想来也是知晓此一次生还的几率极小。
落日洒金光,草原一片堂皇。
起风了。
当满天星斗洒下银色光辉的时候,天地间一匹火链。
没有防火意识的秦钧,在北陆草原最为丰美的地方,放了一把大火,在强风的推动下,朝着东南急掠而去。
哔哔啵啵的声音追赶着火链。
“走水了!”有东极人在大喊。
烈火无情焚灭一切。
金狼王帐的附近的区域被大火吞噬,高温炙烤着王帐。
“是哪个混蛋放的火,不是三令五申一定要小心用火吗!格尔查!你个白痴,不是让你做好隔离带吗,为什么大火一直烧到本可汗左近?”
格尔查冷汗涔涔,谁知道今年会有这么大的火,要不是狼王一再要求,连王帐附近都不会有隔离。
“让守卫去取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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