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楚然怔住, 呆呆地看着千程。
几秒后, 他动了动身子, 嗓音低沉：“松手。”
千程笑了笑, 倚靠着墙, 扯着领带的手晃了晃, “不要。”
“你——”赵楚然皱起眉头, 耳边的红晕却愈发明显，“不要再闹了。”
“好凶哦，我好怕哦。”
千程笑眯眯, 眼神深处却是肆无忌惮的轻慢，“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？”
说着，她的手更用劲儿了些, 两人的鼻尖几乎碰上。
几公分的距离, 赵楚然只能看见她动人的双眸，以及几乎要呼到他脸上的微热气息, 以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。
他喉结微动, 几乎无法移开目光。
千程淡笑了下, 眸中闪烁着微光, “不过不好意思, 对已经有未婚妻的男士没有兴趣, 对刻薄又神经质的男士更是不喜。”
“什么未婚——”赵楚然愣住，陡然想起公司的传闻，他下意识抓住千程的手腕, “她, 她不是我……”
千程转头，耸了耸肩，“抱歉，我对你的私事毫无兴趣。”
话音刚落，一阵嘈杂的交谈声从远传传来。
“算算时间，记者们差不多要来了吧？”
“还有几分钟，咱们先去电梯那边候着吧，别又怠慢了哪位大头。”
千程闻言，转头一看，只见身旁恰好是标着“工作人员专用的”电梯。
而显示屏上，显示着电梯正在下降。
那边工作人员的声音越来越近。
赵楚然迅速挣脱千程的手，伸手脱下了西装外套。
千程还未反应过来，便被一件带着暖意的外套包裹着头，顿时眼前一片黑暗。
她一时慌乱，手抓了抓，踩着高跟的脚有些不稳。
那对工作人员的声音越来越近。
千程一脚踩空，整个身体失重，却在这时，腰间横亘着一只手将她拦腰抱起。
她抓了下他的袖子，随即开始挣脱了起来，西装下，她的声音闷闷的。
“你干嘛？松手！”
话音刚落，她便听到一声“嘎吱”的声响。
随后，她被他紧紧抱着，贴着他健壮温热的胸膛，身体一抖一抖的。
好一会儿，她才被放下来。
千程掀开西装外套，置气似的朝着他扔了过去，“你到——”
她话音卡在半截，有些茫然地看了下周围。
楼梯盘旋绕转，灯光昏黄，印着“安全通道”标语的指示牌散发着幽绿的光芒。
安全楼梯？
千程这才反应过来，他刚才是在遮了自己的脸，又怕自己看不清路踩空。
一时间，她停了嘴。
赵楚然似乎也并不在意，只是甩了下西装外套。
“叮——”
隐约的电梯提示声以及喧哗声传到了安全通道中，衬得这个显得过分安静的地方也有些吵闹了起来。
赵楚然看了一眼表，“这是媒体入场的时间，大概等十多分钟就能回到宴席了。”
千程红唇微微敲了一下，“我该说声谢谢吗？”
赵楚然闻言，抬头看她，似笑非笑：“你也可以不说。”
“那我还是说吧。”千程换了下腿，右脚微微翘起，“谢谢。”
赵楚然皱眉，“你扭到了？”
她愣住，又笑了出来，“没想到还挺细心啊。”
他看了眼臂弯的西装外套，将西装铺陈在楼梯台阶上，“坐吧。”
千程倒不推拒，大大方方地坐在了西装外套上，托腮看向赵楚然，“这么绅士啊。”
很奇妙的，在这个时不时传来喧哗声音的楼梯间内，两人方才剑拔弩张的气氛仿佛消失得一干二净。
“嗡嗡嗡——”
赵楚然拿出手机，下意识走了几步道：“喂？”
“好，好，我知道，这边我都会处理好的，嗯。”
赵楚然站定，眸色深深，英俊的脸上严肃极了，“好，我明天去联系，嗯，知道了，宴会这边——”
他对上千程的视线，然后又迅速移开目光。
“没有什么，都很好。”
千程微微歪头，托腮看他。
黯淡的灯光下，他眼神微冷，神情淡漠，冷静的样子全然不像那个纠缠自己几天还有些神经质的男人。
赵楚然刚挂掉电话，就听见千程带着笑意的声音。
“你不发神经的样子，倒也很迷人啊。”
“发神经？”赵楚然轻声重复了下，像是想到了什么，他失笑。
只是那笑，却也是带着嘲讽，又或者是苦涩的。
他语气轻得直叫人听不清，“你不知道，你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千程笑意淡了些，眼中浮现探究，“你在说什么？”
赵楚然看着她，好一会儿，他摇了摇头，一言不发。
空气变得粘稠了起来，两人都不再说话。
漫长的时间在这空气中被撕扯得更长，良久，一道男声才响起。
“时间差不多了，我先出去看看。”
赵楚然转身上楼。
“等等——”
千程叫住他。
他回头。
“你的目的，是阻止我演蒋大琴的电影？为什么？”
千程侧头，明艳的脸上透露出几分锐利，“还有，你似乎很了解我？”
他沉默着。
而她却并不着急得到回答似的，甚至还开起了玩笑，“难不成是哪个被抛弃的林品如来找我这个洪世贤了？”
他也笑，眼神里满是悲悯。
狭窄的楼梯间里，只留下一声长叹，像是暗夜中坠落的星子一般，不值得一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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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前的姑娘像是有无数的话想要倾诉一般，在饭桌上，她侃侃而谈，逗得王琦杨和徐景山也开心大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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