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念忽然问。
九方夏正给他切牛排：“她要参演一个军旅题材的电影，提前在部队里训练。算是提前入戏吧。”
“可是妹妹还小，她怎么舍得走。”苏念不信。
“说走就走，还瞒着我。”九方夏说。
“是你惹她不高兴。”苏念说。
九方夏的动作停了下来：“什么？”
“妈咪才不会放着妹妹去参加节目，是爸爸让她不开心。”苏念说。
“小鬼头。”九方夏揉了一把他的脸，“你知道什么？恩？”
“是因为爸爸眼睛里只有妹妹，妈咪才跑了。”苏念说。
“开玩笑，你妈会跟女儿吃醋？”九方夏笑起来了。
“妈咪……”
“好了念念，你妈是事业上的事，你别乱想。”九方夏打断了孩子的话，把餐盘推给他，“吃吧。”
苏念闷闷的低下头，他当然不知道母亲是为什么离开，可是父亲对妹妹的关注都到了他无法忍受的程度，更别说母亲了。
入睡前，九方夏抱着苏念到了房间，亲吻他的额头：“晚安，宝贝。”
苏念拉着父亲的手：“爸爸，明天我们还去海洋馆吗？”
九方夏挨着他坐下，声音很温柔：“你不想去吗？”
苏念没有说话，黑亮的眼睛在夜色里扑闪扑闪。
九方夏说：“海洋馆新到了一只大白鲸，你还没见过，我已经领养了那只大白鲸，还等着你给它起名字。”
“我给它起名字？”苏念的声音兴奋起来了，“那它是我的？”
“没错。”九方夏说，“是送给你的生日礼物。”
“爸爸！”苏念兴奋的从被子里钻出来，扑进爸爸怀里，“爸爸你真好！”
“你也太好哄了。”九方夏搂着儿子，笑容浅浅，这样的幸福，都是苏薇带给他的。
翌日。九方勋早早就来到了流光庭院，九方夏要出行，需要严密的安排。
“海洋馆停业半天做接待，现场都已经做了排查，确保安全无误。”九方勋和九方夏汇报情况。
“恩。”九方夏淡淡的应声，右手抱着闺女，左手牵着儿子，上了车。
“大白鲸……”苏念趴在水族馆的巨大玻璃前，里面的大白鲸在自由自在的游弋。
这是九方夏送给儿子的礼物，这只大白鲸也得到了了前所未有的优待，它的水池，比其他白鲸的活动范围要大上十倍，这有利于它的健康。
“城市里已经不允许进行白鲸训练了购买了，是因为它受伤了被救回来才能让你看到，但只能在这里呆一段时间，等伤好了，要放回海洋。”九方夏站在儿子身边。
“爸爸要带我出海？”苏念抓住了这段话的重点。
“可以，我们去环海旅行，带你去划水。”九方夏摸摸儿子的头。
“妈咪也要去。”苏念说。
“恩。”九方夏说，黑色的眼睛望着大白鲸，心思也浮想联翩。
花都海洋馆停止白鲸、海豚类的贩卖，和苏薇还有莫大的关系，苏薇不喜欢看野生动物表演，觉得把野性的动物驯化太残忍，尤其是智商很高的大型海洋生物。年前海洋馆经济上出现赤字危机的时候，九方夏就收购了这家海洋馆，按照她的意思，去掉了那些范围的表演，后来，还被全球海洋生物保护协会授予了勋章和锦旗……
想起来，她还真是改变了很多东西……
九方夏正想念着苏薇，苏念忽然抓住了他的手：“爸爸。”
九方夏低头：“恩？”
“爸爸，我不想看大白鲸了。”苏念的小手扣着父亲的掌心。
“那你想看什么？”九方夏蹲下身。
“我想去看妈咪。”苏念往前走一步，抱住了父亲的脖子，“好不好？”
九方夏说：“只有两天的时间，不够的。”
“怎么不够？我们坐飞机去，很快很快。”苏念不乐意，“你不想妈咪吗，爸爸？”
九方夏说：“时间是一个问题，爸爸还有很多工作，晚上还要开会……”
“爸爸……”
“念念！”
九方夏的语气严肃起来了。
苏念不敢再吭声，爸爸虽然温柔，但在他心里，也是很威严的。
海洋馆之旅不欢而散，司机把苏念和央央送回家，九方夏径直去了公司。
他没有骗孩子，晚上还有集团会议，根本不可能分身去看苏薇。
苏念晚上在家里一个人看苏薇的视频直播，也没看到苏薇，他冲出房间，到了客厅，拿电话打给苏薇。
电话接起，是Mary。
“Mary阿姨，怎么是你。”苏念失望极了。
“小祖宗，你妈在录节目，电话在我这。”Mary说。“想她了？”
“我想来看妈咪，我爸不让。”苏念告状了。
“你爸爸很忙嘛。”Mary说。
“Mary阿姨，你能不能来接我。”苏念说，“带我去见妈咪。”
“念念小心肝，你妈现在不能离开部队，你来了也见不到她。”Mary说。
苏念挂掉电话，丧气极了。
周一的时候，九方夏又亲自送苏念去学校。
车上，孩子一句话也不说。
下车的时候，九方夏又亲自下车送他到校门口。
“还有22天妈咪就回来了，到时候会来接念念。”九方夏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苏念咬着唇，不吭气。手里紧紧捏着保镖的手。
“好好念书。”九方夏摸摸他的头，“进去吧。”
苏念背着书包转身，又回头看了眼九方夏。
九方夏站在原地没动，一直目送着他。
“爸爸再见。”苏念招手。
“再见。”九方夏说。
苏念一到教室，就把平板电脑拿了出来。
“你带了这个。”和他同桌的瞳瞳捂着嘴小声说，小学部，老师不让带电子产品的。
苏念比了个“嘘”的手势，点进购票网站。
“你要订机票？”瞳瞳几乎用气音说话了，“去哪里玩？”
“不关你的事。”苏念飞快的做了操作，马上把平板收了起来。
“我也要去。”瞳瞳不依不饶，摇着他的胳膊。
“别吵。老师来了。”苏念拉她坐下。
瞳瞳坐下了，还在嘀咕：“我也要去……念念哥哥想抛弃我……做梦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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