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点点往下看，看着自己以前的样子，看着自己和许诺的合照，看着两人的笑容和照片的名称，越看她就越难以抑制地感到眼鼻发酸，口中发苦。
从小到大，她从来没怀疑过自己和许诺的感情。但看着这些照片，她仿佛才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许诺对自己的情谊。这样细致地珍藏，这样深刻地怀念，这样持久地守候，让她觉得感动又自惭形秽、无地自容。
许诺对她的感情比她想象的更深厚，她明确地知道自己从未做到过这样。
这种事本应该是叫人开心的吧？
可是，慕言发现自己不知为何除了开心之外更生出几分恐惧。
她害怕自己无法做到许诺这样，害怕自己无法偿还她这些年所做的一切，也害怕自己辜负她的期待和情谊。
许诺似乎已经洗完澡了，慕言听到了浴室开门的声音。她匆匆退出这个相册，又点了几张许惊蛰的照片发往自己的手机，这才按灭了手机屏幕。
许诺出来的时候看到慕言膝盖上放着相册，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了过来。
“慕姐，你挑的是惊惊2-5岁左右的那本啊。”她走到慕言身边坐下，一副要一起看的样子。
“诺诺，你头发还没干，我帮你吹吧。”慕言已经没有心思再看照片。她觉得自己急需帮许诺做点什么，否则就无法安定下来。
“诶，现在那天那么热，不用吹也没关系啦。我用竹纤维的毛巾擦，干得差不多了。”
“那我帮你擦吧。”
许诺觉得自己今天未免也太幸福了一点。“好啊好啊。”
慕言立即跪到床上，接手了许诺的工作。她跪着，视线刚好高过了许诺的头顶。不仔细看还好，慕言仔细一看，竟然在那一头原本应该是乌黑亮丽的长发之中发现了几根白头发。
原本要是看到白发她也不会多想，只是刚才激烈的情绪还没平复，此时一看那些白发，顿时眼眶都热了。
“诺诺……”她轻轻用指尖拨开许诺的头发，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：“你、你怎么有白头发了？”
许诺没看到慕言的表情，也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，此时半点也没察觉到对方的异样，毫不在意地道：“啊，又长出来了吗？慕姐你帮我拔掉吧。”
她大学之后就不知道为什么偶尔会冒出几根，一般看不出来，她也就没在意过。
“诺诺，你是不是工作太累了？还是压力太大了，精神紧张？是不是平时营养不够呢。”慕言一听这还不是第一次，更是忧虑不已。
许诺看她那么紧张有些奇怪，也有些暖心。
“没有那么夸张啦慕姐，也不多，就几根吧。你也看到了，我身体很好，也没觉得压力大。”
慕言还是不放心，一边翻她头发，一边道：“你觉得身体好那是因为你还年轻，现在不注意等年纪大了就知道苦了。你看，又找到好几根。你得好好补补了。”
“哈哈哈，好啦，好好补补好好补补，慕姐你晚上好唠叨哦。”
许诺说自己一个人不讲究，现在慕言是深有体会了——她根本就不看重自己。
如果说之前是为了女儿来改善伙食的，那么现在，她要更多地关注诺诺的身体状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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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言；诺诺真是重感情的好孩子。【感动】
许诺：是、是啊。【绝望捂脸】
直女慕言看到四百多张自己的照片都不觉得人家在暗恋自己，好吧，下一章惊蛰出柜让你知道什么是同性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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