圈住掌心,点燃一支烟。
朝着地下通道走去。
这次来美国。
谈合同是幌子。
他主要是来告诉宋嘉寞他和宋璐事情。
因为在他的认知里,宋嘉寞是宋璐的最重要的家人。
很多事情他有权知晓。
还有一个原因。
是他想冷静下来。
看明白自己的心。
偶遇宋璐对他的冲击太大。
失控的占有了她,更是发现自己对那个他恨之入骨的女人的沉迷比以前疯狂。
突然,他乱了心跳。
失控的难以自控。
逃开之后,发现,想念成了最刻骨的柔情。
让他恨不得马上出现在她面前。
眼里看着,怀里抱着,嘴里亲着,那样整个空虚的身体。
才能被填满。
***
地下通道里人很多。
有人在赶路,有人在吆喝,有人在买唱。
唱的却不是英文歌。
而是一首很老的中文歌。
歌词和旋律舒缓哀伤。
有几个金发碧眼的男男女女站在一边认真的听着。
脸上滑落的泪水。
不知道是被他的歌词还是旋律感动了。
地下过道的道路本来就很窄。
此刻因为站着人的原因。
显得更加狭窄。
南门贞侧着身体,往前面走。
不小心的一撇。
看到那个唱中国歌的歌手之后。
脚步生生顿住。
高大的身上穿着洗的发白的T恤仔裤,头发很长,没有精心打理的脸上写满了沧桑。
薄薄的嘴唇开启。
唱出的每一个字眼,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一样。
站立的姿势诡异别扭。
几样简单的乐器旁边,放着一个拐杖。
南门贞盯着那个拐杖,久久的沉默。
一曲结束。
零星的掌声响起。
唱歌的男子举着一个破旧的盆子,艰难走到众人面前,求打赏时。
南门贞才发现那男子的腿走路一瘸一拐的样子。
一时间心里五味杂成。
走了一圈,看的人多,肯给钱的却并不多。
那男子待众人散开后,整理着盆子里的钞票。
脸上是近乎到麻木的习以为常。
一抬头,便看到不远处正盯着自己的男子。
手里的盆子应声落地,发出尖锐的声响。
南门贞面色如常。
走过去,捡起了地上的盆子,放到了一边。
“娄译,好久不见,”南门贞开口。
却在娄译的眼睛里看到了比之前更甚的恐惧和害怕。
明显的让南门贞敏锐的察觉到了。
他似乎错过了什么。
***
高档别墅里。
一切都是美轮美奂的样子。
和拄着拐杖,身着旧服的娄译格格不入。
僵着身体不肯坐到金碧辉煌的餐厅里。
南门贞却走过来小心翼翼的抽走他的拐杖。
压了压他的身体,示意他坐下。
训练有素的佣人很快便上了菜。
菜色和品相极佳。
娄译已经有好几年没吃过这样的美食了。
“娄译,当我是朋友可以吗?不要拘谨,这里只有我们两个,你就当朋友坐下来叙旧,好不好,”南门贞递过去一杯酒给娄译。
娄译看着这个比五年前还要强大的男子。
顿了好一会,才伸手接过了杯子。
“陆总,你真是太客气了,我这种人,活的来连乞丐都不如,怎么配当陆总的朋友,”嗓子里酒的苦涩和娄译说出来的话一样的苦涩。
“我不知道,这些年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,磨平了你身上的傲气,可是,在我眼里,你娄译,依旧是曾经的那个你,和别的无关,是因为悦悦的死吗?要说你没有责任,太过冷血,可是,成年人的爱情里,不就是你情我愿吗?爱,那么好的事情,为何最后会成为束缚和枷锁,我从未因为这件事,怪罪过你,娄译,“南门贞随意平常的犹如自己的长辈。
这么多年,他都在陆明溪因他而死的梦魇中。
受尽了世人的责怪和刁难。
南门贞却是唯一一个没有责怪他的人。
一时间,娄译眼里划过了晶莹的液体。
烫人真挚。
“原来被生活所迫到无能为力时,想要拥有自尊是那么艰难的一件事,我难以想想,没遇到你之前,带着生病的宋嘉寞,小语那时候的生活得多艰难啊,可是,她终归是不一样的,那样的时刻,她想要的依旧只有自尊,”娄译叹息,那张被生活逼迫的麻木的脸上,终于有了波动,“你们,你和小语现在应该很幸福吧,烦请你带我我对她的祝福,南门贞,虽然我不承认,但我知道的,从第一眼见到你,我就知道自己已经被你打败了,因为你有为了她对抗整个世界的决心,而我却只能侥幸的逃避。”
“我们分开了五年,我前几天才找到她的,五年前,我生了一场病,醒来后,轻轻就不见了,所有人告诉我,她跟着你离开了,”南门贞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的心情。
他耿耿于怀的不过是宋璐跟着娄译离开了,这个事实。
可是,当得知真相后,各种复杂的心情过后,他突然开始不知所措起来。
“这些所有的人中,是不是还包括米朵,她还真是为了得到你处心积虑呢?她是嘉寞的前女友,却为了金钱,答应我父亲的要求,跟我上演了一场床,戏给小语看,接着告诉宋嘉寞,她要和我私奔去国外了,宋嘉寞追我们去机场的路上出的车祸,再次见到后,她威胁我说,她要得到你,让我配合她的演出,我那时鬼迷心窍,加上发现自己还爱着小语的原因,答应了她的要求,之后,你们之间所有的误会,都是米朵造成的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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