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动作一顿，瞥过紧抓住自己不放的小丫头，挑了下眉：“怎么了？”
“大叔……”韩思艺小心翼翼地用眼角观察着他的脸色，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，才缓缓开口道，“我叫韩思艺，今年十八岁，身高163，体重46公斤，现就读于尚北高中，家住幸福街339号，还有一个芳龄三十九的老娘。”
“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，”祁牧焱坐回床边，闲适地看着一脸纠结的小丫头，摊手道，“你想表达什么意思？”
话到嘴边了，偏偏就是说不出口。
韩思艺憋红了一张小脸，视线无意瞥到床头柜上的台历，她一把将它拿起来塞到男人的手里，“大叔，你选个日子吧。”
祁牧焱似乎有点明白她的意思了，故意装傻反问道：“你打算做什么？”
真是拿大叔没办法，他的思想太纯良了，这么拐弯抹角他根本听不懂。于是，韩思艺索性挑明，轻咳两声，她扬起下巴对他道：“结婚！大叔，我要跟你结婚！”最后的尾音里带着颤音充分暴露了她此刻紧张的心情。
要她个刚成年的小姑娘厚着脸皮对个大男人说这种话，是有点为难她了。
“结婚？”男人侧目对上她的视线，看着女孩稚气未脱的小脸，他忽地一笑，“你这是打算对我负责吗？”
“当然！”女孩抬头挺胸，郑重其事地说道，“我做错了事情就要负责！大叔，你快看看日历哪天比较好？”
男人屈指在她额头上弹了一记，将台历重新摆回去：“结婚？你才多大啊，小丫头！”
韩思艺不服气地揉了揉额头，鼓起嘴巴：“大叔，我已经过完十八岁生日了！我现在是成年人了，你不能再搞年龄歧视！”
他从来没想过结婚，过正常人的生活。有多少人觊觎着他今天所坐的位置，恨不得他立刻死去。
他是宠她，却不代表会娶她。
“别胡闹，快点起床换衣服。”
他还没来得及站起身，女孩就再次一把抓住他胳膊，怎么都不肯松手。这个事情必须现在有个说法，大叔虽然面上什么都没说，但是她知道他心里肯定不好受。所以，不管是从江湖道义还是从私人交情上来说，她都要勇敢地负起责任来。
“大叔，你不说就不许走！”手指在台历了滑过，她戳了戳上面的数字，“喏，下周六怎么样？我正好放假。啊，不对，下下周更好，5月20号，520，嗯，真是个好日子！”
“我不需要你负责。”男人缓缓起身，对上她的视线，平静地回答道，“小丫头，你要知道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是不牢靠的。”
不需要？没有感情基础？大叔这话算什么意思？难道他有喜欢的人了吗？不行！坚决不行！大叔是她的！大叔只能煮饭给她吃，大叔只能送她去上学！
“谁说我不喜欢你了！”她冷不防地开口，瞪圆了一双大眼睛，“大叔，你要是不愿意我对你负责，换你对我负责也一样啊！反正我不管，我就要跟你结婚！”她孩子气地嘟起嘴巴，有几分撒娇耍赖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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