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季的成都府，阴冷而潮湿，累月不见阳光的阴霾天气让人感觉温暖正渐渐消逝而去。尤其在圣月的心中，仿佛光明将永远不会再降临到她身上。
看着坐在一旁喘息、并不急于穿衣的褚怀玉那丑陋的身体，圣月心如死灰，躺在床上一动不动，甚至连遮掩一下赤裸肌肤的心思也没有。
“你果然是个天生的尤物！”褚怀玉带喘赞道：“我一生玩过的女人无数，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般累得几乎下不了床。难怪仝开宪会对你那样痴迷。”
圣月恍若未闻，闭目不语。
“奇怪，你怎么会一声不响？”褚怀玉似乎完全没有要穿上衣服的打算，望着床上犹自玉体横陈的圣月笑道：“没想到我老当益壮，竟让你如此享受，只是不知比之仝开宪又如何？”
见圣月仍是闭目不语，对他毫不理睬，褚怀玉心中怒火突起，讽刺道：“如今你沦落到这种地步，还摆什么臭架子？我当川中公主多么的高不可攀？不过也是一个任人践踏、忍辱偷生的淫娃荡妇罢了。”
圣月听罢霍地睁眼，目中恨意令褚怀玉也为之一惊。
和褚怀玉对视片刻，圣月目中锐意稍减，开口道：“你可以尽情羞辱我，因为我已经丧失了抵抗的能力，在你这种趁人之危的小人面前，任何的抗争都只会给我带来更大的屈辱。但你趁仝开宪不在的时候占有了我，难道就不怕仝开宪回来后不会放过你么？”
“你不会真的以为仝开宪很在乎你吧？”褚怀玉嗤出声道：“仝开宪不过是要利用你川中公主的身份来笼络人心罢了。如今川中已经被郑宗源等人牢牢控制，你失去了利用价值，仝开宪回来后首先要对付的人是你，而不是我。”
圣月听完默然良久，眼中流下泪来道：“连你都看出仝开宪不过是在利用我，我却执迷良久，是我对不住柴郎！”
“你现在才知道么？”见了圣月难过的样子，褚怀玉幸灾乐祸道：“柴少宁如果知道他的女人成了人尽可夫的淫妇，不知道会不会被气死？”
见圣月只是流泪不语，褚怀玉提起一早就放置于密室火炉上温着的药罐，一边将罐中的药水慢慢倒入碗中，一边问圣月道：“知道这是什么药么？”
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，圣月也就不再顾忌许多，收了伤心的泪水，看一眼褚怀玉，冷冷道：“你一直以药力克制我的功力，令我手足自由，却乏力行走，只能任你侮辱。但总有一天，我会把这笔帐连本带息一并收回。”
“你没有那个机会了！”褚怀玉听圣月威胁他，反而乐了起来，试试汤温不烫，一仰脖将药水饮下，咂咂嘴露出不胜其苦的神色，之后笑着对圣月道：“喝下这麻沸散，一柱香不到，身体的敏感度就会降低，从而大大提升抵抗疼痛的能力。”
圣月哼了一声，刚要再次闭眼不理对方，却发现褚怀玉的双眼正盯了她平坦光滑的小腹细细端详，目中流露出的绝对不是淫欲，而是另一副贪婪的神态。
圣月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？话音中带出惧意问道：“你要做什么？”
“如果我猜得不错，仝开宪留下你的性命并不是真的还没有对你死心，而是在觊觎你体内的魔胎。”褚怀玉说话间已放下药碗，取出备好的匕首，冲圣月不怀好意地笑道：“据我所知，仝开宪被蔚南生伤了腑脏，已经承受不起再一次活取内胎之苦，但他从未放弃调养，一旦让他内伤痊愈，必定会对你下手。既然你的魔胎迟早不保，不如给了我，反正你的身子已经属于我，我再多索取一点，也不算为过吧？”
圣月目中露出怒极神色，转望向紧闭着的密室铁门。
“你放心吧！”褚怀玉把匕首伸向火炉。火苗舔上，刀身眨眼间泛出可怕的蓝芒。
褚怀玉一面燎烤匕首，一面残忍地盯着圣月笑道：“密室门外的侍卫已经被我遣走，现在正是夜半，三个时辰内，绝对不会有人来打扰咱们，你可以安心受死，好好享受一下常人毕生都享受不到的巨大痛苦。”
“原来你竟是妄想通过这种卑鄙的手段来提升自己的功力。”圣月声如寒冰道：“多行不义必自毙，试问天下间有几个仝开宪？你效仿他，结果只怕是会适得其反，自取灭亡！”
“多行不义必自毙？”褚怀玉轻蔑笑道：“那不过是愚人之说罢了。”提起匕首看看刃锋，褚怀玉得意道：“仝开宪又算得了什么？柴少宁号称天下第一高手，不照样被我带走他父亲的脑袋而无可奈何么？”
“你说什么？”圣月浑身剧震，惊得差点跳了起来。
“好叫你死个明白。”褚怀玉持刀朝圣月走过来道：“我就是当年的黄毛虎赵强。所谓的误杀妻儿、剃发忏悔，都不过是我掩人耳目的手段罢了。”
“你好狠毒！”圣月震惊道：“只不知那被你所杀的母子是不是你的妻儿？”
“你还是为自己的命运担心吧！”褚怀玉说着一指向圣月肋下点去。
然而令褚怀玉万没有想到的是，本已受药物控制、毫无反抗能力的圣月却适于此时抬起手来，先一步点向褚怀玉腰间。
褚怀玉吃亏在毫无防备，几乎连反应的机会也没有，“噗嗵”一声已倒在地上。
“我也让你死个明白。”圣月起身狠狠一脚把褚怀玉踢得滑向墙根，之后迅速穿好衣服，来在褚怀玉面前道：“你自以为可以任意侮辱我，却不知道我身具采阳补阴之功，虽然不敢在仝开宪面前有所动作，但是要瞒过你还不成问题。你不对我下手，我还没有办法利用你的功力来逼出药物之毒。好色者必死于色下，你的报应到了！”
“原来你躺在那里不急着穿衣，是在运功逼出药力。”褚怀玉并没有被封了哑穴，虽然时势逆转，却依旧讨价还价道：“这个秘室的出口有机关控制，除了我和仝开宪，无人能开。公主如果肯留下我一条性命，在下不仅可以帮助你离开这里，还能保证让你平安逃出成都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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