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公子,当日一别,奴……奴家可想公子想得紧呢!原本正想派人去打探公子的消息,没有想到,公子却是大驾光临了。”
红楼里,此时的红娘子,事实上正接待着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。没错,那就是秦永了,不过,要说起这秦永登门的过程,那可是有些曲折的。
因为,他不知道要见这红娘子,可是不容易的。这想来也是了,虽然红娘子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卖艺不卖身的歌妓而已,可是事实上,像她这们的风俗界的花魁,那自然是不会什么人都接待的。
特别是,她和那燕楼里的蓉娘子一样,可都是拥有着属于自己的戏楼的,而在这戏楼里的一切,基本上都是由她作主的,所以,就更加不会随便地接待别人了!一般也只有那些达官贵人,又或者是富商公子,那才会获得她亲自接待的,其他的许多普通客人,她都是打发其他的姐妹去招呼的。
而秦永,无疑就是这样的一个普通客人。因为,他在这汴京城中,可真的是没有什么尊贵的身份的,就连是财富的话,虽然他也称得上是日进斗金了,可是,他如果是不愿意将自己就是那“秦氏甜品屋”的幕后东家的事实说出来的话,别人也是不会当他是什么富商的,所以,那红楼门前的老鸨自然是不会同意让他见红娘子了。
“好吧,既然如此的话,你去给红娘子传一句话,就说,当日在燕楼里与她见过面的秦公子,特地前来拜访她!”
秦永是以为,如果仅仅是要对方传一句话的话,对方应该是会答应的,毕竟。这红楼的老鸨也不想随便就得罪客人的。更何况,她也不能肯定,自家的姑娘是不是真就不会见这个人了。可是,秦永在这里却是犯了一个错误,那就是,他在说出当日见面的事情的时候,居然是带上了“燕楼”的名字了,这使得那个听他说话的老鸨,一下子就认为他是在说谎了!
“什么?当日在燕楼里见过面的秦公子?哎,我说这位公子。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,我们红楼可是天下第一楼呢!什么燕楼,哪里能与我们红楼比较?更别提我们家的姑娘还会跑去燕楼了,出去吧!出去吧!这两天,我家姑娘可正在排新戏呢,你如果是想见我们家姑娘的话,等新戏上演的时候,你再来吧!”
好嘛,原本来像秦永这样专门跑来红楼里找红娘子的客人。那个老鸨是说什么也不敢轻易地得罪的,最起码的是,绝对不能够将人赶出门外的,可是偏偏秦永的话是让她误以为他根本只是一个来捣乱的闲人了。所以,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了。
“呃,那……那好吧!”
看到这样的情景,秦永自己才反应过来。自己确实是犯了一个大错啊!当日那红娘子既然是易容前去燕楼看戏的话,那说明了她是不愿意是被其他人发现她的行踪啊!可是他倒好,偏偏还把这件事情摆在了台面上来讲。人家当然是不会承认了。而且,眼前的那个老鸨,很有可能根本就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,所以,会有这样的态度,也就不奇怪了!
当然了,秦永也不会因为这么小小的一个挫折就轻易放弃了,因为,他今天有必须见到红娘子的理由,那就是因为,他已经用回函告诉了韩服,将会用另外的一场戏,来对上那场《杜十娘怒沉百定箱》的戏曲。而这场戏曲,无疑就是他早就已经交给红娘子的《梁祝》了。不过,这件事情还得是需要与红娘子商量一下,不过,秦永自己是猜想,一定不会有问题的。因为,红娘子与蓉娘子本身就是对立的关系,再加上,这场戏曲就是自己写给她的,所以,于情于理,她都应该帮忙的。
当然,如果红娘子确实是不愿意帮忙的话,秦永也有后招,因为,他大可以用更多的其他戏曲来引诱红娘子为他所用,实在不行的话,他还可以请自己的姬妾林黛儿出山,毕竟,若仅仅是唱曲演戏的话,林黛儿也绝对不会比什么红娘子、蓉娘子差的。只是,秦永是不希望林黛儿再抛头露面了,所以,才会想着找红娘子帮忙而已。而且,他也相信,红娘子若是来演绎那一场《梁祝》的戏曲的话,那是一定会引起巨大的轰动的。
当然,要想红娘子出面来帮他演绎这一场《梁祝》的戏曲的话,首要的问题还是先见到红娘子,毕竟,如果是他完全见不到红娘子的话,就算是红娘子有心帮忙,那也帮不到啊!在这个问题上,秦永最后迫于无奈,只好是去找了当天在燕楼前面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富家子弟丁磊了。
而说起这个丁磊,其实当天与秦永一别之后,两个人是基本没有什么交集的,可是,秦永却是清楚地知道,在哪里可以找到他,无非就是燕楼嘛,毕竟如今的红楼,是不开的,所以,他除了去燕楼听蓉娘子唱戏,其他的地方估计都不会去的。而结果也确实是如此,因为秦永只是去那燕楼前面找了那么两次,结果就轻易地找到了。这小子,因为前一去和秦永走后门去到二楼雅座的时候差点没被红娘子看到,所以,现在已经是不敢取这个巧了,而是像其他的那些公子才子们一样,都是挤在一楼的大厅上观看了,反正如果是在这里的话,就算红娘子就在现场,估计也是不容易看到他的。
“什么?你想见红娘子?”
当丁磊得知秦永找到他的原因的时候,差点是惊讶得两只眼睛都瞪圆了。没错,他作为红楼二楼观戏台雅座的固定客人的话,真要求见红娘子的话,那还是有可能的,不过,他想不明白的是,秦永要见红娘子的原因。不过,当秦永说出了,这一去,有可能是可以看到红娘子排演新戏的时候,他还是在惊喜之下,马上就答应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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