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泽红艳的京都烤鸭，热气腾腾的涮羊肉锅，酱汁黏稠的桃花泛，鲜香扑鼻的贵妃鸡，还有几道当下时节的时蔬烧菜。
张言张了张嘴有些好笑的说道，“就我们俩个人吃饭，上这么多菜不浪费了吗。”
饭店的温度比街上热了不少，姜红脱了厚重的外套，咖啡色的线衣将发育良好的姜红身材衬托的淋漓精致，脸上因温差原因而轻微红潮。
“没事，吃不完我打包带回去嘛，吃不完每个菜你就都尝个味，这都是京都的特色菜呢，我也是第一次吃。”
平时姜红花钱从不像今天这样大手大脚，他乡遇故知的欣喜加上对张言的感激，姜红觉得，这些都是自己应该做的。
拧不过姜红的热情，张言便坦然接受这份心意，一边吃菜一边聊些生活上的琐事再掺插初中的回忆，气氛很快火热。
“对了，言哥。小军在二中过的怎么样？成绩还好吗？有没有丢我们雏鹰小组的脸？”
姜红像是突然想起般问道，自己倒是经常跟赵小军视频联系，但是赵小军总是报喜不报忧，也不知道是为了让自己放心故意说的些好话。
“小军？这叫的可比言哥这声亲昵哦。”张言揶揄打趣姜红。
姜红腮上一红，反倒坐实了自己跟赵小军的关系，张言哈哈笑了笑。
“他过的好着呢，一直发奋图强着呢，这次月考成绩我也看了，比第一次进步了100多名，这里面少不了你的功劳吧？”
“张言哥，你说什么呢，我们，我们就朋友间关心下。”姜红脸色晕红更甚。
姜红害羞，张言也不点破，“好，我就当是朋友关心了，赵小军是越磨越强的性格，你放心好咯。”
时不时打趣中，张言了解到，姜红目前在天黎有限公司担任人事，（下个月转财务）。天黎是玖月企业下的子公司，而玖月是全国前一百强企业之一。
姜红口中说的那个对待自己极好的老板，听说也是桑夏人，所以对她多有照顾。
本来自己是在酒店做服务员的，在一次被大客户刁难的时候是老板帮她解的围，还给自己找了好工作。
姜红说的轻巧，张言却察觉到姜红表情不自觉的顿了顿，像是想起不好的回忆，看来遇到的刁难并没那么简单。
至于大老板的名字，她只知道姓赵。
姓赵？张言眼睛微眯，不会这么巧吧，上一世赵小军的父亲貌似就是在京都打拼发家的，但那个时候赵小军已经因为杀人入狱了，赵母父离子散，在赵小军入狱后几年郁郁生疾……
从回忆中反应过来，张言问了句。
“你现在能把这个赵老板约出来吗？”
“啊？”正喝汤的姜红被张言这句话问的一愣，“这么晚了，不太好吧。怎么，张言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？”
张言轻声笑笑，“为了印证个比较重要的猜想，不过冒昧的让你叫你老板出来有些唐突，这样，你就说一个老乡想跟他谈笔生意上的合作。”
姜红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。
京都，玖月办公大楼董事办公室。
赵儒民紧锁着眉毛，盯着办公桌上的各个旗下公司的业绩表，由他提拔培养的办事人和公司业绩作直线下降，赵儒民心知肚明这反常的业绩出现的根本原因。
即使是养气功夫上乘的赵儒民也忍不住吐了口浊气，起身来到大厦玻璃墙前，看着灯红酒绿流光溢彩的京都夜景。
‘创建玖月的初心，早就变味了啊。’回首在看挂在办公室墙体的“诚信做人，踏实做事”的企业理念。
这说起来淳朴简单的理念在这物欲横流权力至上的世界里，早被不知满足的人抛之脑后了，表面巍然而立的高楼大厦，也是蛀虫不断，摇摇欲坠了……
叮铃铃。
思绪被手机铃声拉了回来。
赵儒民皱着眉解锁手机，看到来电显示是“姜红”，想起那个心思善良，心灵手巧的丫头，一直眉头不展的赵儒民不觉一笑。
“喂，姜丫头……”
“嗯，好，地址发来，待会到。”
挂断电话，所说对姜丫头提到的生意上合作有些疑惑，可能是来京都发展的落魄同乡吧。
“小王，备车。”
饭店里，姜红冲一脸期待的张言吐了吐舌头，指了指手机，“老板说待会到，我再加些菜吧。”
张言发现自己貌似低估了姜红在那个老板心中的话语权啊，心中对自己的猜想又更加有信心了。
大约半小时后，饭店大门被推开，一位棱角分明，身着风衣，嗓音混沌有力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。目标明确的往姜红这一桌走来。
“姜丫头，是哪位老板要跟我谈生意啊？”
姜红笑迎过去，拉着赵儒民入座，“赵叔，你肯定工作一天又没吃饭吧，先吃点东西。”
“好。”笑着回应，赵儒民注意到饭桌上还有一个人。
看着张言，赵儒民疑惑问道“姜丫头，这位是你朋友？”
不待姜红介绍，张言笑笑站起说道。
“我就是那个要跟你谈生意的人。”
“你？”赵儒民看了眼学生模样的张言，又扭头看向姜红，见姜红点点头，不似玩笑。
“哦？我看你还是个学生吧？”
“浸淫商业多年，赵董不会还有以貌取人的坏习惯吧。”
赵儒民一愣，随后哈哈大笑道“第一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，那你说说，你要跟我谈什么生意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，我可不管你跟姜丫头是什么关系！”
赵儒民幽深如谭的黑眸中，眸底隐约有了一丝寒意。
姜红看出赵儒民认真严肃的姿态，心中不由为张言担忧，手指拉了拉赵儒民的大衣，赵儒民笑笑拍了拍姜红的手背，示意自己没有恶意。
张言心中一凛，这位可不比轻阅的哪位好应付啊，几句话下来，自己就处于弱势一方了。
“唉，在谈生意之前，我想先问一个问题，希望赵董能给我解惑。
我有一个好友，在他还未懂事的时候，他的父亲就离开他的身边，从小到大身边的流言蜚语侮辱霸凌就成了家常便饭，村里的人说他父亲死了，但我知道并没死甚至可能活的很好……
……
赵董觉得，我这位朋友的父亲为何这么狠心不与自己儿子见面？是真的薄情寡义还是另有别情？”
张言平淡直白的说着这个故事，眼睛紧盯着赵儒民的面部表情。
而在张言说到一半的时候，赵儒民内心就已经掀起惊涛骇浪，手掌更是攥紧微微颤抖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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