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当即心生疑窦，祭出本源神纹道天眼，与道源神眼，透查卓悦的肉身与元神。
卓悦体内各秘境与经络境况，瞬息被吴缺一目了然。
“血气亏损……怎会亏得这么多？”
不经意间，触摸到卓悦腰间，发现手感不对，吴缺定睛一瞧才发现，她这个部位的这片皮肤是新生的。
“抽走血还不够，还切了肉？”吴缺有点愠怒。
药王这是将卓悦当真当成一个实验素材了啊！
“不止……”
吴缺发现，卓悦的元神也虚弱了几分，没有上次分别时那么强大。
但元神又没有任何伤势，看不出来到底是如何衰弱的。
“难道……”
“醒醒？”吴缺神念在卓悦识海响起。
但却没能立刻唤醒她，她还在睡，身心俱疲，但眼皮也微微一动，随时会醒来。
吴缺止住了，没有再尝试唤醒她，而他的神情已经冷僵。
是什么样的实验强度，会令一个绝巅修为的血神体，陷入如此深层次的睡眠，连他人的神念侵入识海都没有立刻惊醒。
她的精气神，皆已经高度耗损，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。
“睡吧。”吴缺有些心疼地看着卓悦，将她脸颊上被风吹得盖在鼻梢上的一缕发拨开。
“嗡——”
一气化三清！
吴缺对分身道：“去，问问药王，他到底对悦儿做了什么！”
吴缺有些生气了，比之前更气，之前明明说好的是配合研究，怎么转眼就给我这样的一个结果！
但吴缺更没料到的事情出现了。
“嗡——”
片刻后，分身遁出虚空，回到了吴缺面前。
“那个坐标失效了。”分身说道。
“什么？”吴缺懵了，“失效？”
分身冷漠道：“药王等人所在的秘境，进入其中的坐标点被抹了，不再可以从那里进入那个秘境。”
“那你不知道横渡时空去找他？”吴缺质问道。
“那片秘境世界，应该是可以运动的，之前给你的坐标点，只是它停靠在那片时空中的临时出入口。”
分身化作清气，回到吴缺体内，吴缺回味了一下分身带回来的记忆。
“轰！”
吴缺一拳打碎座下神山，怒视虚空：“好一个药王！”
他一直以为，如药王这样的前辈，应该是十分伟大且明事理的，但没想到这是两回事。
为了青帝与帝尊阁制衡东皇的计划，药王可以故意恶心东皇；为了一个见猎心喜的好研究项目，他可以不顾“志愿者”的身体健康问题。
药王，终究是药王，也只是药王。
“在故意挑衅我吗？”吴缺微微自忖低语，他不知道帝尊阁是否有这个闲心，但现在发生的事情令他不得不那么去想。
“想看看，我是否会动怒？”
“还是单纯地，没为卓悦着想，就是个一心搞研究的药师？”
吴缺很难把握，这其中的度，但联系之前要他帮青帝的事情，吴缺更偏向于药王是在试探自己的底线。
“这么古老的伟大先贤，会想不到这样做的不妥之处？”
吴缺沉声自语：“绝不会……但你到底想试探我什么，难道觉得，我会因此冲冠一怒？”
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眼下，自己的处境，并没有那么好。
自己还没起作用，帝尊阁便已经开始防备、测试、审查自己了。
忽然地，吴缺感到一阵心累，他没想到走到最后来，最辛苦的不是在一线战斗，而是与自己人相互算计斗智斗勇。
这并非是吴缺喜欢的，但他又不得不多思多想，揣摩上意。
“我已经开始令他们忌惮了，说明我已经变强了，没有时空天帝说得那么不堪……再进一步，我应该足以威胁到很多人，所以他们要试探试探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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